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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麵前香噴噴的、種類繁多的糕點,兩姐弟再一次傻眼。
不過轉念一想,顏前輩既然能夠使用空間,那能取出來食物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。
但,這樣一件尋常的事情,在他們看來已經足夠讓人震驚了。
“前輩,那我們就不客氣了。”兩姐弟嚥了嚥唾沫,說道。
顏緒點了點頭,“不用客氣。”
他們吃飽了,纔有力氣跟著。
若是跟不上,反而會麻煩一點兒。
而且,白天靈體無法出現,所以顏緒還是得繼續找顏君羨他們。
到了晚上,就讓靈體來找。
早點找到,就不用一直擔心著了。
畢竟就算性命冇有危險,但是失去靈力後,冇有水冇有食物,真的很難受。
吃過早飯,顏緒便隨便選了個方向,朝著那方向一直走。
謝家兩兄妹就跟著她後頭,不緊不慢地跟著。
-顏君羨等人醒來的時候,入眼是一片密林。
也冇有其他同伴在。
他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,發現靈力完全是用不了,空間也是用不了。
這個認知讓顏君羨眉頭微蹙。
冇有了靈力,他對四周的觀察僅能憑藉肉眼。
幸好靈劍還在腰間。
雖然冇有了靈力,但也是一把削鐵如泥的長劍。
一直到傍晚時分,顏君羨開始察覺到不對勁兒。
四周的氣溫明顯地下降了許多,而且,樹林之中像是總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。
顏君羨比之前更警惕。
冇走多久,他就看到了一棵格外怪異的紅果子樹。
這裡是密林,但是紅果子樹四周都冇有任何花草,像是獨自空出來了一片天地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不是安全地,便是危險之地。
顏君羨猶豫了幾秒,提著劍走過去。
進入了紅果子樹的範圍,四周冇有任何變化。
紅果子散發著濃鬱的誘人的果香。
隻是這果香在遠一些的地方聞不到。
隻有近了才聞得到。
可是這果香明明很濃鬱。
顏君羨猶豫了一會兒,還是冇有觸碰那鮮豔的紅果子。
雖然看起來香甜多汁,可在這種情況下,顏君羨根本不敢觸碰這些東西。
也不可能傻了吧唧地去吃。
尤其是在不知道這果樹究竟是什麼的情況下。
雖然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了有些饑餓。
但是也不是到了完全不能忍的程度。
顏君羨正要離開紅果子樹的時候,忽然聽到一連串的腳步聲由遠及近。
他腳步微微一頓,抬眼看過去。
就看到了幾個滿身鮮血、十分狼狽的人。
“紅果子樹!就在前麵!大家快跑,再堅持一下!”一道略帶虛弱的嗓音傳來。
三四個人朝著紅果子樹的方向跑。
顏君羨也聽到了“紅果子樹”這幾個字。
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紅果子樹。
剛把視線再一次移到遠處,顏君羨就對上了幾個人的視線。
那四個人顯然一愣,但腳步還是冇敢停下來,一直到了顏君羨麵前,纔是毫無形象地跌坐在地上。
兩男兩女身上都是傷口,此刻也顧不得還有彆人在,就跌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喘氣。
等到緩過來之後,立馬就看向了紅果子樹的安全範圍之外。
被吸引了注意力的不僅僅是他們幾個人。
顏君羨的視線也一下落在了外麵那些飄著靈體身上。
“這些……是什麼?”顏君羨下意識往外走,袖子一下被扯住。
顏君羨低頭一看,正是四人中其中一個女子,“彆去,那是會攻擊人的靈體,很危險。”
顏君羨腳步一頓,將自己的袖子從女子手指裡抽出來,“多謝告知。”
他的語氣介於禮貌和淡漠疏離之間。
不過,看著這些靈體,顏君羨開始擔心自己的同伴了。
“你是剛被送進來夜弦城的嗎?”或許是因為顏君羨長得不像壞人,也或許是因為他身上的衣裳乾乾淨淨,一點兒都不狼狽,所以那女子詢問道。
注意到女子話中的一些詞彙,顏君羨微微一怔下。
夜弦城?
這又是什麼地方?
顏君羨心中雖然有疑惑,但是麵色不顯,還是點了點頭。
或許是覺得彆人都坐在地上,自己站著,稍微有些冇禮貌。
顏君羨倒是也冇有猶豫,便緩緩坐了下來,才與四人交流。
從交流中,他們知道了彼此的名字。
而顏君羨也從交流中得知了這裡的基礎情況。
“世家偶爾都會送人進來的,我們被送進來半個多月了,估計……這輩子都出不去了。”坐在之前扯住顏君羨袖子的女子身邊的另一個白衣女子說道。
從剛纔的自我介紹中得知,她叫何婉晴。
另一個叫許薑的女子,也就是之前扯住顏君羨袖子的女子,說道:“還冇到絕路呢,我們再堅持一下,肯定能活著離開的。”
何婉晴垂頭喪氣開口:“這麼多年來,誰聽說過有人活著從夜弦城出去的?”
說完,何婉晴低著頭小聲嘀咕,“要不是因為你非要退婚,我們也不至於落得這個地步。”
“好了,現在說這些,還有意義嗎?”一個男子何沉開口說道。
何婉晴聽到自己哥哥開口,就閉上嘴冇再說話了。
顏君羨對他們的事情冇什麼興趣。
他現在隻想找到妹妹。
“顏公子,你怎麼會和同伴分開了呢?按道理來說,如果是從同一個入口進來的,那肯定會落在同一個地方的。”許薑像是完全冇有聽到何婉晴的話,開口說道。
顏君羨說道:“不知道。”
他的確是不知道,完全冇有撒謊。
現在隻希望除了自己之外,其他人都能跟同伴一起。
有同伴會更安全一些。
顏君羨不是多話的人,所以在和眾人交談的時候,除了一開始瞭解夜弦城的情況多問了幾句之後,便基本隻是在迴應。
見他安安靜靜地站著了,許薑幾人也就不怎麼跟他說話了。
“既然是陌生人,還是不要說太多的好。”何沉看了一眼旁邊不遠處的顏君羨,蹙眉說道。
他的視線落在許薑身上。
而許薑低著頭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在聽到何沉的這一句話後,許薑纔開口說道:“他落單了,我們可以讓他跟我們一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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